bvslime

[兰高]无题

Trumen und Gedichte schreiben oder reiten mit dem Wind, Ich mchte mal so sein wie du,
———做梦、写诗,或者顺风骑马。我多想能这样,像你一样。

寺山金星天:

捏造了他们生前初遇的经过,很多私设,采取了fe中高文是亚瑟王影武者的设定。


高文将满十七岁的时候还未削断他的头发。也许是因为他个头长得太慢了些的原因,梅林还指示他常像王一般编着长发,以便在关键时刻充做替身。


血缘关系模糊了他和王的年少容貌,初来异国的兰斯洛特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以为他便是亚瑟王了,在马上进行例行问好的时候几乎憋不住话音里的笑意。尽管他自己也算不得高壮,还蓄了一头女气的波浪卷发,像个娘娘腔般轻言慢语地跟所有人说话。


高文几乎是即刻察觉到了这个陌生骑士将要溢出头盔外的不屑之情,怒火中烧,但依旧板着脸,邀请他加入行伍,看他们如何去讨伐一伙儿撒克逊人。兰斯洛特即刻应允,拍马穿过几名健壮步兵的唾骂,到他身侧,与他一并缓行在秋日的原野上。他头盔上的长缨光亮夺目,高文有些羡慕,他从没有过这样精巧的头盔,尽管影武者的王冠每日也被侍从擦得明晃晃的。


秋日的原野飘荡着危险的麦香,人民如鼹鼠般辛勤地在谷仓中屯满整年的辛劳,异族却如豺狼般潜伏在枯黄的草丛中窥伺机会,将他们掠夺殆尽。此刻,一个来历不明的骑士,比起一位战友更像一个挑衅。身着银甲,满身十字架形饰物叮当作响的骑士不时冲“亚瑟王”偏过头去,好像是在窥探他尚细弱的膀子能否挥起铁剑,或者小巧如少女的下颌上是否有冷汗滴落——毕竟再骑行一段时间,就是撒克逊人的据点了,那块除了厮杀,没什么更好的娱乐。


高文感觉到“王”被这个家伙彻头彻尾地蔑视了,却只能更冷静地凝视前方一望无尽的草地,假装在看一只不存在的兔子在它的洞窟中钻进钻出,有时候还会认真地对身侧的骑士嘱咐,小心这块的田鼠洞,别崴了他骏马的蹄子。这已经是他保持风度的极限了,虽然他相信王本人会做到更好,因为那位大人根本不会感到被冒犯,剩下他所要做的只有使出星造圣剑的全力,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异乡客见识一下“亚瑟王”的威力……哪怕这个“亚瑟王”并非真正的亚瑟王。


兰斯洛特与他并肩而骑。他听得到背后的乡下人在非议他,重复些骂人的粗话,而他只看得见少年面容的亚瑟王无表情的脸孔和脑后如蝴蝶飞扬的深蓝缎带,不敢相信自己如此接近那个“百战百胜”的传说,像这个年纪的少年,顶多还在给其他骑士老爷打杂,擦洗马匹,睡在稻草上,做骑士梦……兰斯洛特怎么看对方,都只是个少年,虽然他的传说已经飘荡了十年有余,甚至传到了海外,困扰到了他人的生活。他甚至觉得这个少年姿态的王者,不过是他黄粱一梦,他还躺在自己的鹅绒床上,而亚瑟王,不过是个满脸黄胡子的粗俗大汉,怎么也匹敌不过身为理想骑士的他本人。


怀腹诽,两个人随着奔跑而来的传令官的喊叫,各自抽剑出鞘,奔向了前方的撒克逊人据点。片刻,金黄的草原上蒸腾起了浓腥的血雾,少年们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无情地率领军队收割着敌人的性命,直到最后一人如同一棵树般高举着手臂,被他们左右夹攻,捅穿胸腔,缓慢而沉重地倒下。


刚杀完人的兰斯洛特觉得无由闷热,取下头盔,嗅着死人失禁的气味,而夕阳也适时来到平原,为他的头发镀了层金,他拨过一缕碍眼的额发,看到刚才还双目灼灼地喊打喊杀的少年王正扶着比他要高的圣剑立在地上,瞅着地面,一言不发,眼光逐渐随着日落而黯淡下来。夜幕一点点为地上残破的尸体扯上裹尸布,他们是唯一还能站立的两个,这场战斗异常艰苦,连他们乘的马都倒在了血泊里。


果然还是个小孩,见不得牺牲。兰斯洛特嗤之以鼻,虽然他已见识过传说中的骑士之王在战场上是何等勇武,但他仍不能从心底佩服。


兰斯洛特那日的一眼并没错,这一天他所遇到的“亚瑟王”确实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年,只是功绩比一般的侍童听起来要可怕。


而之后和他再相见的,精神上来说可以说是坚不可摧的“亚瑟”,则是让他甘于向那副少年面孔俯首称臣的“亚瑟王”了。


高文如释重负地卸去影武者装束,换了身别样的装扮,恢复了平时笑微微的表情,让兰斯洛特没有认出那日是他假扮的王,只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亲戚,有点像他的舅舅,但没那么英武,柔顺的淡金卷发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个小姑娘。


兰斯洛特甚至还在宴会上当众问询,那个女孩也算作圆桌骑士吗。凯拍桌大笑,认定他幽默感绝佳,贝德威尔则显得有些尴尬。高文自己则倒了杯酒,敬给他,用他柔顺的口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第一次看到爵士您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宴会结束后,人们都说期望已久理想骑士既然已经到来,那么王的臂膀便不只有妖妃的儿子了。


尽管一来就如此针尖对麦芒,但年轻的男孩们总熟络得特别快。凯被他们嘲笑作变态,玩不到一块去,尽管变着花样恭维贵妇的容貌和直接追在她们身后售卖虚情假意并无本质差别。在新一场会战来临前的初夏,他们便是能共乘一马,无话不谈的新朋友了。


在他们共骑到城外翠岭之上时,有阵风吹起他们他的长发,让它们像两股异色的绢丝交织在一起,编成了一副猎猎的旗帜。他们相约在战争来临前割掉这些碍眼,让他们看起来像女人的东西,以便戴上新形制的头盔。岭上有棵骄傲的小山楂树,在五月时树下总会树满花柱,那也是少年们的目的地。兰斯洛特觉得自己快把崭新的马刺踢钝了,高文却依旧拍着他的肩敦促他再快些,使他产生了载着个不懂马术的贵妇的错觉。


好不容易抵达了目的地,高文没有先下马,却先为一路跟随他们,盘桓在空中的猎鹰伸出了一只胳膊,抚弄它新生的羽毛。


“山楂花要开了,这预示着我要成为一名伟大的骑士。”


他独自宣布,引来兰斯洛特发笑:


“那我就要比你更伟大。”


end



评论

热度(86)